解决FTP服务“无法获取目录列表”的问题：竟是ClashVerge的设置问题!

问题描述

我在尝试从外部网络连接家中的FTP服务时，遇到了以下错误提示，导致无法正常访问文件列表：

“无法获得目录列表”
“Can't open data connection for transfer of "/"”

排查过程：分析FTP客户端日志

为了定位问题，我开启了FTP客户端的详细日志功能。以下是两次尝试连接的日志及我的分析：

尝试一：被动模式（PASV）连接失败

当我最初尝试使用FTP客户端的被动模式连接时，日志显示如下：

状态: 正在解析 domain 的地址
状态: 正在连接 ip
状态: 连接建立，等待欢迎消息...
状态: 不安全的服务器，不支持 FTP over TLS。
状态: 已登录
状态: 读取目录列表...
命令: PWD
响应: 257 "/" is current directory.
命令: TYPE I
响应: 200 Type set to I
命令: PASV
响应: 227 Entering Passive Mode (123,149,100,44,4,187)
命令: MLSD
响应: 425 Can't open data connection for transfer of "/"
错误: 读取目录列表失败

日志分析：

已登录：这表示控制连接（端口21）成功建立，FTP用户名和密码验证通过。
命令: PASV 和 响应: 227 Entering Passive Mode (123,149,100,44,4,187)：这是关键。在被动模式下，FTP服务器告知客户端它应该连接的IP地址和端口号，以便进行数据传输。这里服务器报告的IP地址是 123.149.100.44，端口号是 (4 * 256) + 187 = 1211。
响应: 425 Can't open data connection：这表示客户端尝试连接服务器提供的 123.149.100.44:1211 端口失败。

初步判断： 问题在于FTP服务器在被动模式下，报告给客户端的IP地址并不是我家庭网络的公网IP。123.149.100.44 很可能是我家里FTP服务器的内部局域网IP，或者是一个运营商内部的NAT IP，导致外部网络无法访问。

尝试二：主动模式（PORT）连接失败

为了进一步排查，我将FTP客户端的连接模式切换到主动模式再次尝试。日志如下：

状态: 正在解析 domain 的地址
状态: 正在连接 198.18.1.134:21...
状态: 连接建立，等待欢迎消息...
状态: 不安全的服务器，不支持 FTP over TLS。
状态: 已登录
状态: 读取目录列表...
命令: PWD
响应: 257 "/" is current directory.
命令: TYPE I
响应: 200 Type set to I
命令: PORT 198,18,0,1,135,100
响应: 200 Port command successful
命令: MLSD
响应: 150 Opening data channel for directory listing of "/"
响应: 425 Can't open data connection for transfer of "/"
错误: 读取目录列表失败

日志分析：

命令: PORT 198,18,0,1,135,100：在主动模式下，FTP客户端会告诉服务器，它将监听 198.18.0.1 这个IP地址的 34660 端口（(135 * 256) + 100 = 34660），等待服务器回连。
响应: 425 Can't open data connection：服务器尝试连接 198.18.0.1:34660 失败。

关键发现： 198.18.0.1 这个IP地址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属于 TEST-NET-1 (198.18.0.0/15) 范围，这是一个为测试和文档保留的私有IP地址，不会在公共互联网上路由。

问题根源定位

结合两次尝试，问题逐渐清晰：

被动模式失败：家庭FTP服务器在被动模式下，向客户端报告了错误的、不可从外部路由的内部IP。
主动模式失败：我的FTP客户端在外部，本身也处于NAT（网络地址转换）后面，且由于本地代理软件的干预，向FTP服务器报告了错误的、不可从外部路由的本地虚拟IP (198.18.0.1)。

这个 198.18.0.1 让我联想到了最近的软件更新。我回想起，我最近将本地的代理软件从 Clash 切换到了 Clash Verge。这个IP正是Clash Verge在**虚拟网卡模式（TUN Mode）**下可能创建的虚拟网卡IP。

结论： 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本地客户端的代理软件（Clash Verge）以虚拟网卡模式运行时，干扰了FTP客户端获取并报告自身正确IP的能力，导致无论主动模式还是被动模式，数据连接都因IP地址不匹配而无法建立。

解决方案

既然问题出在本地代理软件对FTP流量的干预，那么解决方案就是让FTP客户端的流量不经过代理软件的虚拟网卡模式。

我采取的步骤是：

打开 Clash Verge 设置。
找到**“代理模式”**选项。
将其从**“虚拟网卡模式”切换为“系统代理模式”**。
同时，确认**“启用PAC模式”**已勾选。

操作原理：

虚拟网卡模式会劫持所有流量，强制通过代理，这使得FTP客户端报告了虚拟IP。
系统代理模式 + PAC模式则更为灵活。它通过操作系统级别的代理设置和PAC脚本，决定哪些流量走代理，哪些直接连接。通常，PAC模式会默认允许内网或特定流量直连，或者FTP客户端本身不遵循系统代理，这使得FTP流量能够绕过代理软件的虚拟网卡劫持，直接发出正确的连接请求，从而FTP客户端可以报告其真实可路由的IP地址。

完成设置切换后，我再次尝试连接家中的FTP服务。这一次，FTP连接立即成功，目录列表也顺利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