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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随笔

  • admin
  • 2025-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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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零零贰年的盛夏,那时父亲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母亲在私营企业的流水线工作,而那时的我被放养在深藏山中的爷爷家。

这个地方四处环山,仅剩下的连起来的平原,被修成了镇。说起这个镇,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爷爷家门口这条苔痕阶绿的羊肠小巷,不像现在,已经斑驳陆离物是人非。

那时的我,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攥着拨浪鼓,擒着发条上劲的小汽车和邻里亲戚家的小伙伴在这条小巷子里比赛谁的小汽车蓄满劲跑的更远、在巷子里挖泥土,就近取水用手捧着,把做饭洗衣排废水的水渠里的水合出来,淋湿挖出来的泥土和成稀泥,然后取出一团还往下滴水的稀泥揉成团,然后压成饼糊,泥饼中心摁出一个凹坑,啪的一声砸上墙,比的是响亮。但最后难免不看到谁家大人揪住哪家小伙伴的耳朵骂骂咧咧的持回家去。大人那聒噪的吵声,哪家的犬吠声,夹杂着小伙伴们的笑闹声,小贩的吆喝声交织成一片沸反盈天的市井画卷。

老家的院子里,最吸引我注意力的就是篱笆里圈养的那几只鸡,有一段日子里,我最喜欢的就是顶着烈日,蹲在篱笆外,安静的观察那些窝在鸡窝里的鸡,一只老花鸡慵懒倦怠的蜷在窝里,阳光晒得它羽毛蓬松,时不时拖长调子“喔喔”两声,像是在打哈欠,还有几只鸡,时不时啄两下身子底下铺的干草,暖阳熏风下,旁边那两只小鸡昏昏欲睡,偶尔咕哝两声,仿佛在抱怨阳光太舒服,让人不想动。

盛夏的午后,因为我不喜欢睡午觉,要么就躺在屋里的蓝色竖道躺椅上,要么就蹲坐在阳光晒到屋檐给地上留下的阴影处,有时就那么蹲坐在阳光穿过叶隙在地上投下的光斑阴影里,低头盯着石阶缝里进进出出寻找食物的蚂蚁消磨时间,耳边伴随着蝉鸣声,时高时低,像一首催眠的曲子,我也记不得那无数个嘶鸣声陪伴的午后都是怎么熬过的,或许正因为没有特别的意义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我特别讨厌的就是夏天的傍晚,因为每天一到这个时候,一种黑白相间的蚊子就不请自来,从草丛,木堆中浮起,在昏暗的霞光投射不到的暗影中伺机而动,姑姑边往土灶里扔玉米杆边唠嗑“那蚊子就专挑你追”,我就像玩塔防游戏一样坐在奶奶烧的驱蚊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冒出的烟附近,往胳膊上被叮出的红包处涂抹风油精,坐在“安全区”里等着开饭。后来有段时间我迷上了下午五点半河南电视台的动画剧场还有中央电视台的大风车,经常是坐在屋里盯着电视里的《四驱兄弟》《中华小当家》《西游记》,几个台来回切,也顾不得蚊子不蚊子的了。虽然每天都有被唠叨我身上被咬的红包,边唠叨边被拉着胳膊涂那种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叶子,边涂边挠。

后来我长大了,去了城市,学会在键盘上对付生活,不再挖泥巴、不再盯着蚂蚁,也没人再给我涂那种不知道名字的叶子。每当耳边偶然响起蝉鸣,或电视里飘出《大风车》的片头曲,我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条苔痕阶绿的小巷子,好像还躲在我记忆的深山里,那些我一度觉得枯燥无趣的午后、那些蚊子叮咬后反复抓挠的夜晚、那些唠叨又重复的对话,仿佛都在长大后才变得温柔。它们像是夏天厚重空气里悬浮的细小颗粒,慢慢沉淀下来,成了我记忆里最柔软的一层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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